他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怎么都开不了口。

自欺欺人的事,也不可一而再,再而三。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麒久垂着脑袋,他神色一直没有太大的波动,仿佛天生没有六识,不通情愫般,实则他与生灵在此处上并无差异。

麒久眼中带着探究:“您是何时知道的?”

罗篌道:“挺早的,从你在麒麟祖地里犹豫不决,还有你朝我跪下的那一拜。”

若是无情,又怎会为仇敌一族求情。能让人反复无常,且无力反抗的,只有本身就变化无常的七情六欲。

“让主子见笑了”麒久忽地叹了口气,脸上泛起报赫的赤红。

他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让旁人瞧出来,没想到那么早便漏了馅。好在,这话说开了,压在心底下的石头也跟着落了地。

麒久不敢看罗篌,眼神有些无措的飘忽:“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有什么值得笑话的”罗篌拍了拍麒久的肩,自嘲道:“你看看我,不也被全洪荒议论与鸿钧不相配,可又能怎么样?如今坐在紫霄宫里是本座,不是他们,再不服气,也得给本座憋着。”

“这靠山本座靠着,他们就得服气。说到头,还是得看你自己如何去想”罗篌郑重道:“别忘了你的根脚,有紫霄宫与本座给你撑腰,无论怎么算,都是他麒麟族高攀了。”

“你若真对其有意,只管放开手脚。本座能看出来,麒元对你,亦有此心。”

最后一句不啻于天雷轰鸣在麒久的脑海里炸裂开,他不由得抬起头,脸上是格外精彩的诧异,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举措,只能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户失神。

而罗篌则深藏功与离开,脸上满是惬意。

1523见他此般德行,不得不佩服他此番感同身受式的表演:“你倒看的清楚。”

罗篌摆了摆手,一副理所当然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孩多少有些糊涂。”

1523默然,后道:“那你看得清鸿钧现在对你的“变质友情”吗?你三番五次钓着人,不怕有朝一日适得其反?”

罗篌不懂这团火怎么烧到他身上来的,但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吃里爬外!到底是谁的系统?”

不帮自己说话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帮着鸿钧反咬自己一口?胳膊肘哪有这么拐的。

1523直白道:“请玩家不要质疑,正面回答问题,又或者说您有何顾虑。”

罗篌能有什么顾虑?感情上的芥蒂,在自己周游洪荒时已然放下。

眼下唯一忌惮的是被反攻,对方毕竟是圣人,真要是有别的心思,他也无力抵抗。又不能鱼死网破,没有考证明白,冒然答应很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这些话罗篌是不会说出口的,于是他将系统短暂性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