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叫视线扫过,刹那间通体冰凉,他不自觉的绷直了后背,整个|身|体|僵|硬|得好似块陈年搁置的棺材板。
旋即,一股怒火直窜天灵,他边愤愤地乜瞪了鲲鹏这善变的东西一样,边不断思考该对方接下来的话。
“那你倒是告诉本座,你丢了何物?”罗篌忽地生出几分玩心,左右此二人皆杀不得,不若让他们自己反目。
以后当真会拼个你死我活,自己手上也不会沾染因果,一举两得。
“给你两息,你若是说不出来,本座只当你们两个是在共同扯谎,既然敢欺负本座的好友,此事就不能善了。吾旁的本事没有,唯有护犊子这条,历来说到做到。”
冥河被这般盯着,脑子不由得抽疼。
似乎怕他胡乱编造,没有对证,竟将红云也从结界内拉了出来。新仇相见,分外眼红。
“怎么,说不出是什么了?”红云嘴边漫着不屑,也不知是不是此次险些丧命的原因,他与平素里大不相同,话里竟带了刺。
冥河觉得此事无解,因为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会被反驳,一旦被反驳意味着逃不开罗篌的锁定,左右都是一死,冥河自认为要有骨气。
只见他手里灵宝一晃,无数朵红莲业火凭空生成,团团的围在身前,将自己包裹成一枚巨大的茧,这个茧没维持片刻后,骤然朝四面八方分散而去。
业火赤红如霞,刺眼灼目。
“遁逃秘法?”罗篌在旁眯了眯眼,对冥河的手段露出些许不屑,从他没胆量正面与自己相较时,其已经输了。
眼花缭乱的红莲业火,在他面前如劣质的障眼法一般无二,他轻轻地抬起手,朝东面的红莲业火遥遥一指。
只见原本势如破竹的业火,轰然一声中崩得四分五裂,残骸之处一道残影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而后没有半点犹豫奔逃而走。
红云皱了皱眉,看向身边稳如泰山的人,不经问道:“不追?”
罗篌笑道:“追什么?他拿你东西了?”
红云一顿,摇头道:“没有!”
“那还追干嘛?”
罗篌的思路很清楚,他的目的是保住鸿蒙紫气和红云、镇元子的性命。眼下这些都安然无恙,他要是再追,又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方才那一指,他也不是花拳绣腿。反倒是格外刁钻,不偏不倚地将冥河藏在红莲业火里的十二品莲台打落两品,且还让其负了重伤,没有闭关数千年,根本休养不好。
算起来,自己这也是还给幽冥血海一个安宁,冥河有意参悟修罗道,修罗道嗜杀成性,必然会牵动无数怨魂。
他这一负伤,短时间内其是不可能再出来兴风作浪,可不就是还了个安宁。
“鲲鹏也逃走了?”红云注意到方才还一副毫无相关的鲲鹏,此刻却毫无踪迹。
看样子应当是在罗篌出手对付冥河时逃走的,他们竟都没有付出代价,红云心下略略有些发堵。
罗篌宽慰道:“留下又如何?杀了?还是打|残|了?这样也太没意思了,像眼下他们这样被离间,往后你死我活的结局,才更值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