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莞尔:“嗯,那就好。”

上好的木桌与木椅出现在两面宿傩的眼前,桌上是无数正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珍肴。

两面宿傩挑眉查看,眼前的东西皆是由白桜的咒力凝成的实物,若他吃下这些菜肴也就相当于吃下白桜的咒力,对他来说没什么害处。

在虎杖体内极为无聊的两面宿傩难得有新事物解乏,他从高耸的骨堆上消失出现在那由咒力凝成的椅子上。

他不紧不慢地为自己倒了杯清酒,手握瓷杯端详那酒,最后抿了一口动作优雅地开始享用他的美食。

他自然是听到了白桜对术式的解释,对于她用小孩来打比方,他不与她计较。

待时间差不多我便准备先回去,正要离开时我远远瞧见一位个子极高的人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走来。

因他向前走来,光影在他的身上浮动,他左手驾着制服外套,白色衬衫领口处的纽扣并没有好好扣上,松松垮垮,隐约露出锁骨。

浓黑的墨镜遮挡了他苍蓝眼眸,白发散下。

“大家早上好呀。”他笑道。

我目光落在他唇角上扬的双唇上,脸颊一热,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反应,嘴角上扬的弧度加深。

“早,五条老师!”虎杖很给面子道。

“五条老师今天来得好早。”停下来的吉野小声道。

五条老师没反驳,对我道:“白桜是想先回寝室吗?”

“嗯。”

“那我送你。”

“好。”

我与大家告别同五条老师一起离开,他放慢脚步与我保持同步。

我与他走在树影之间,地上的影子从相距甚远到一前一后再到重叠,夏蝉长鸣,清风徐来,绿枝轻晃。

这样闲适的日子我希望能再多拥有几日,可是时间的脚步从来不会为谁停下,它总是往前走,无论过往的好坏,一切都会被它抛在身后。

这里的所有人也总是往前走,哪怕他们为我停下了片刻,如果我命运不济仍会在二十岁时离开,我终将会成为他们记忆里的一部分,被抛在身后,幸运的话或许会偶尔在他们的脑海中出现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