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被堆成一团,地上血流如注,残肢断臂,有几人悄悄咽了气。

草丛中几处摇动,有痛苦的嚎叫哀求声传来。

无一人逃脱。

为什么会是杨柳?

为什么偏偏是杨柳。

甚至连一根枝条也无法挥动。

什么也做不了。

恨极!怒极!

恨得咬牙切齿,怒得失去理智。

杨柳依旧一动不动。

片刻后,几个土匪连同那匪首纷纷从草丛走出,边系着腰带,一脸饕足。

一个土匪凑过来,有些焦急地对匪首道:“老大!找到一封书信,里面……”

“里面怎么?快说!”

“里面盖了官印!”

匪首一愣,眼珠子转了转,随即面色一狠:“那便留不得了,全部做掉!”

“老大,可那几个妞……”旁的一个土匪有些犹豫。

“不想被官府剿了就做得不留痕迹,什么妞,你哪里见过什么妞!”匪首qiáng横道。

那整整二十三口,便真被他们挨个抹了脖子,连着那老者,家丁,婆子,女眷,一个没留。

又在近处挖了坑,将尸体埋了。

夕阳西下,天光昏huáng。

土匪们收拾完场地,牵着马,推着车,欢欢喜喜地回山寨。

杨柳静静注视着他们离开。

他看得仔仔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