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七看了眼中年男人,跟着路愉进入病房。

病chuáng上,路愉妈妈脸色苍白,发丝凌乱的躺着,双目微闭。

右腿被白布包裹至大腿根部。

“妈!”

路愉跑过去上下仔细看她。

“你……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路愉满脸紧张关切,脸上写满了焦急。

路愉妈妈微微睁眼看她,jīng神很差。

“没什么大事,伤到腿了。”

“哎呀,什么叫没什么大事!”一名中年妇女推门而入,她身材微胖,染红了头发,穿了条蓝色的裙子,手里提着一袋水果。

“那天杀的司机,撞到人就跑了!”她颇有些为路愉妈妈愤愤不平。

“可惜那段路没有监控,也没有看清他车牌号码!那个guī孙子!”

“没半点良心的东西!”

中年妇女嘴里怒骂着,边将手里的水果放在病chuáng的chuáng头柜上。

“诶,你是路愉吧?”中年妇女转过来问路愉道。

路愉点头。

“刚刚那个电话,就是我给你打的……对了,你的手机。”中年妇女从兜里拿出路愉妈妈的手机,放在病chuáng上。

“这个是……?”中年妇女又疑惑地看着杵在一旁的段七。

“这是我同学。”路愉答道,复又转头问路愉妈妈。“你伤到哪里了?”

路愉妈妈张了张嘴,似乎在想怎么说。

“伤到左腿啦!”中年妇女连忙解释。

“被那辆车,撞到左腿,从小腿到大腿这一截,说是里面的骨头断了,现在只是先处理一下,明天还要赶着做手术!”

“对了,手术费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

病房外的中年男人不断拨通电话,对电话那头说着好话。

最后,将所有能打电话过去借钱的人都借了个遍,也只借到八千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