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员工,应该不会被裁。
但谁知道呢,他又不是什么得力大将。
吴伊抓抓头顶,摸到日渐稀疏的头发,手指停顿。
人到中年……
算了,别抓了,秃头多不好看,他不想以后每天梳着几根稀疏的头发,想尽办法让它们将没有头发的地方遮盖住,就像隔壁的老李头一样,地中海,左边的头发留老长,往右边一梳,几根稀稀拉拉的头发勉qiáng盖住中间秃出的“卤蛋”,耷拉在右边。
大风一chuī,画面十分尴尬且喜感,有意思得很。
时间到了,楼上歌声渐起。
吴伊侧耳,仔细倾听。
女声悠扬轻快,婉转缠绵,仿佛有钟声夹杂其中。
今晚又是熟悉的歌……
……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
森林它一丛丛
我找不到他的行踪
只看到那树摇风
我看不到他的行踪
只听到那南屏钟
……
吴伊摇头晃脑,抖着腿跟着节奏轻哼,白日里的烦忧在此时全都离他远去,脑海中只余这歌声。
妻女早已习惯,各自睡着,未理会他。
“嗯?”
他疑惑地睁开眼,抬头望向楼顶。
歌声突然停止了。
以往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歌声只要开始,不管会唱几首歌,只要开了个头,那么整首都唱完才会停下,今晚怎么唱到一半就停了。
大概两分钟后,歌声才再次响起,歌曲已经换成另一首。
这是女声第一次唱这首歌。
……
不要问
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