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欧亦纶睡醒,才想起高仁给的那只盒子。黎落还在睡,她也没吵黎落,去客厅把盒子拿回卧室,拆开贴在上面的huáng符纸封条,就看到盒子底部摆着个小红布袋子。袋子不大,很像珠宝店里装首饰的小袋子。她打开袋子,取出一个水晶吊坠——紫水晶吊坠。鲜艳的紫水晶被打磨成椭圆体,磨出棱形菱角,中间包裹着一点鲜红色状似凝固的血液般的东西,外面被一圈由银子打造的装饰镶包,再串上一根由手工编织成的皮绳。欧亦纶把脖子上的玉取下装入原本装水晶的红色袋子里,换上紫水晶吊坠。
等黎落睡醒从欧亦纶的卧室里出去,欧亦纶正坐在客厅和张居士下象棋,欧奶奶和保姆阿姨在厨房里煮饭煲汤。张居士身穿丝绸唐装,头发梳得齐齐展展,腕上还戴着串佛珠,脖子上挂着吉祥饰物,要不是他那双崭新的皮鞋过分闪亮闪出俗气,绝对可以拍张照放大了挂墙上当高人膜拜。悲催鬼一身浅紫色的吊带裙,带子系在脖子上,圆圆的小领口,露出雪白的双肩及玉臂,收紧往下,过腰身后又蓬蓬地张开,裙子下,玉腿修长,穿着双紫色高跟凉鞋,鞋子的带子一直缠到脚腕上,鞋子很合脚,小小jg致的脚也很衬鞋子,很像店里摆的模特。如果把欧亦纶摆去当模特儿,绝对合格;如果把模特拉来当欧亦纶,那绝对不合格,模特再完美,也没欧亦纶身上的那份气质和时尚风情。黎落打个呵欠,坐过去,问:你不去上班吗?”好像,她也没上班。想起她的这份实习工作就太不好意思了,就露个面上了半天班。
张居士上了个pào,瞄一眼黎落,似笑非笑地扯动下嘴角,继续低头下棋。
不想去。”欧亦纶懒懒地答一声,眼睛盯着棋盘。她爸回来了,她姑姑也在公司,要是和他们碰面少不得会挨顿训斥,还不如躲在奶奶这里,工作上的事,通过电话和邮件处理就好。
真大牌!黎落心想,自家开公司就是和打工不一样。她跪坐在沙发上,想了下,眼珠子转一圈,问:要不我们出去……遛遛?”
欧亦纶回身看一眼黎落,再看眼外面毒辣辣的太阳,说:天气预报说今天的最高气温有四十度,你确定你想出去烤成人gān?”
黎落凑过去,附在欧亦纶的耳朵悄声说:我要去医院换药,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伤口沾水,胸口缝针的地方有点发炎。还有呀,咱们得去帮女鬼找未婚夫。”说到女鬼,她防备地看一眼张居士,见张居士低着头根本没注意她这方才稍稍放了点心。
找人的事早上已经安排人去办。”欧亦纶说完,回头看黎落,问:你的伤口发炎了?痒不痒?”
黎落别扭地扭动几下身子,斜眼瞄她一下,心想:不痒我找你说什么?手不能抓,伤口又痒,她难受得紧才想去医院。
七月的太阳毒得像跟大地有仇似,咝咝”地烤着大地,它能把土石路烤得开裂,把柏油路下面的沥青烤得渗到路面,把水泥路烤成铁板烧。从空调屋里一出来,黎落就觉得进入一个大火炉,毛孔里都在散发热气。钻进停在路边的轿车,又像进入大笼屉,好在悲催鬼很快把空调打开,才让她稍微好受点。热啊!”黎落看到明晃晃的路面,有一种脸都被快拷变形的错觉。她再看欧亦纶,仍是那副清清慡慡的模样,连汗珠子都没一滴。话说,这没火气的人还是有点子让人羡慕的,夏天不热,像冰箱。
黎落到医院外伤科清洗过伤口,天气太热,也没敢用纱布把伤口捂起来,只让黎落少让伤口受挤压,千万不能再穿内衣,不然伤口很容易被内衣给再次挤压出血,没看她那被内衣勒住的地方发炎特严重,很有恶化的趋势。
不穿内衣?黎落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很是为难。就算她胸小,作为一个女孩子不穿内衣也说不过去吧?结果欧亦纶给她来了句:你不穿内衣别人也看不出来,最多就是胸再平点。”也不知道是在取笑还是埋汰她,恶劣。
黎落最后还是屈服于医生的y威之下,脱了内衣,外面罩件宽大的t恤——那个凉快啊,窘人的凉快!本来就胸小,平时为挺出胸型,走路都是昂首挺胸。这会儿,底气不足,弓背弯腰,缩成只大乌gui,做贼似的左瞄右瞧,唯恐谁注意到她的胸,甚至不时用手去捂胸前那若隐若现的两小点。
欧亦纶看黎落这畏缩样,带黎落到内衣店挑件束胸给黎落穿上。这下,原本没啥凸点的胸比搓衣板还平,一马平川地铺点绿草就可以直接盖个足球场。黎落看到自己的胸,很有捂脸泪奔的冲动。欧亦纶逗她:要不我再帮你买两个橡胶球塞里面?”气得黎落张牙舞爪地吼:我诅咒你得ru腺癌,咪咪被切掉变沼泽洼地。”
第二天欧亦纶睡醒,才想起高仁给的那只盒子。黎落还在睡,她也没吵黎落,去客厅把盒子拿回卧室,拆开贴在上面的huáng符纸封条,就看到盒子底部摆着个小红布袋子。袋子不大,很像珠宝店里装首饰的小袋子。她打开袋子,取出一个水晶吊坠——紫水晶吊坠。鲜艳的紫水晶被打磨成椭圆体,磨出棱形菱角,中间包裹着一点鲜红色状似凝固的血液般的东西,外面被一圈由银子打造的装饰镶包,再串上一根由手工编织成的皮绳。欧亦纶把脖子上的玉取下装入原本装水晶的红色袋子里,换上紫水晶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