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惊慌地抬头，对上了宋嘉信暗沉沉的双眸。

“你，你醒了…”

宋嘉信直勾勾看着婉晴：“我要死了。”

“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你坚持下。”事实上婉晴只顾着找道具，根本没有叫救护车。

“来不及了，抱歉，一直以来骚扰你…在我死前，我想把那样东西送给你…”宋嘉信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但是在这空旷安静的工厂格外清晰。

婉晴没想到宋嘉信会做出这个决定，这时她犹豫了，对方其实没那么坏。

等拿到道具，她用道具让宋嘉信恢复伤势。

“道具在哪里？”

宋嘉信嘴巴一张一合，却无法听清再说什么。

婉晴俯身下去，几乎是贴在宋嘉信身上去听他到底说了什么。

“噗嗤——”利刃刺入肉里的声音。

婉晴身子剧烈地抖了一下，腹部传来剧痛。

宋嘉信的眼神没有一丝光彩，像是失去生机的尸体一般，他握着唐余姬留下的刀，往婉晴腹部又是狠狠刺入几分。

他另一只手紧紧抱着婉晴，语气温柔得令人发凉：“抱歉啊，我太伤心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在宋嘉信的眼中，婉晴和那些暗杀他的人没两样，都是冲着他的道具来的。

一旦得手就会杀了他。

婉晴痛得无法挣脱宋嘉信，只是攥着他的衣服，用尽气力说了一句：“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恨也不会，因为你在我记忆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宋嘉信只是睁大着眼，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不停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