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拿过那一沓检查报告,眼睛从纸上一目十行的扫过:“好。”
路为珀的弟弟……
艾登很清楚,宋荫和路为珀根本不可能会攀上什么血缘关系,甚至他们可能根本不认识,否则宋荫不会几年的时间都还是做一个默默无闻的监狱管教。
他不知不觉翻到了最后一份报告——是宋荫的jīng神报告。
正文字迹潦草,也没有写太多,但艾登随意扫了一下,发现这份报告里下的结论都是泛泛而谈,每个症状都是点到即止。他一直看到最后,也没有看到说宋荫出现了jīng神方面的问题,但也没说没有。
艾登对jīng神领域这方面接触不深,但这种情况下结论的方式他很熟悉,只有在主治医生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判断病人情况比较合适的时候,才会先这么说。
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这才意识到,为什么院长要因为宋荫一个小小的手部手术而专门开会了。起初他以为是因为路为珀的身份,才让院长那么重视。但那理由太说不通,因为明天的手术并没有生命危险。
现在从这份分析报告来看,恐怕宋荫严重的不只有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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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īn暗的病房里,一个身形纤瘦的青年兀自站立在窗户旁。
宋荫的手指捏着窗帘,却始终下不了决心拉开。
此时刚到清晨,外面却早已天光大亮。宋荫听见了窗外清脆的鸟鸣,那声音十分近,或许是几只鸟雀正落在窗檐上栖息。
路为珀翻了个身,注意到身边的位置空了。
他睁开眼睛,丝毫没有被黑暗的环境所影响,准确的在不远处捕捉到了宋荫的身影。
注意到宋荫的手放在窗帘上,路为珀的神经微微绷紧,担心宋荫突然拉开窗帘,被光伤害到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