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边光影流动, 所处的空间狭小, 很容易就能判断出他们在车上。

想到小瓜的警告, 林言歌脱口而出，“我要下车！”

霍昀泪眼朦胧的哭得伤心, 直到她发出声音，才察觉到林言歌已经醒了。

他来不及高兴, 把她往怀里紧了紧，着急的安抚她，哭腔浓厚，“乖, 我们去医院。”

也不知道这会儿几点了, 林言歌挣扎着一定要下车，“我现在没事, 真的。”

“我想下车。”

借着路边照进的光线, 霍昀仔细观察她的面色，眸光清澈不显混沌，肤白却不病态, 哪怕仍然担心她的身体，可她执意如此，他还是妥协，“好。”

出租车司机只当是两个小年轻吵架，先前争得要死要活的，转眼便和好了。他二话没说就把他俩放在一处比较开阔安全的地方。

林言歌一看时间，还不到十二点，不过只要不乘车那就应该是安全的，她心中大定。

她偏过头去看霍昀。

那家伙已经换上了副别扭的面孔坐在马路牙子上，指尖燃着烟，却没有抽，脸转向另一边故意不对着林言歌。

夜风撩乱他的额发，侧脸的线条在灯影里朦朦胧胧，有种落拓不羁的美感。

林言歌走过去紧挨着在他身边坐下，他浓黑密长都睫毛上还挂着未gān的泪珠，脸颊上亦有泪痕。

她拆开湿巾纸的包装，从里面取了一片出来，然后抬手去擦他的脸。

霍昀动了动，香烟不自觉得掉落在地。

良久，他握住林言歌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头转过来又迅速埋进她的肩膀里，隐约又哭上了，“林言歌，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