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将这事讲过小月,才得知这宅里的侍者都是经过严密筛选,绝不可能会有那样揉肩都不知轻重的侍女存在。
小月得知此事后闹得比她动静还大,借着顾念的名义,有模有样地将所有侍者召集到一起,重新分配了日夜守卫的工作,好让他们的小姐免收这样的侵扰。
然而,似乎并未起多大的作用。
秦墨之那边棋高一着,技高一等,不知是请了什么武林高手,竟能不依不饶地突破层层防备,将长相相同的书函送至她手边——坐在窗前赏月,一卷书函砸在她脸上;在后院里散步,一卷书函丢到她脚边;香气四溢的蒸笼一打开,一卷书函等着她享用……
她一概不看,黑着脸将它们陆续送进炉子烧了个gāngān净净。
顾念都想掀开她烧纸的炉子,瞧一瞧里面是不是藏着一个给秦墨之报信的人,不然怎会知道她一点儿都没读那封书函?
直至四月的最后一日,算上她眼前正焚烧的这一卷huáng纸,顾念竟是收到了总计十二卷书函。
担心小月太过气恼,后来的几卷她只好自己偷偷拿去烧了。
她是在柴房偷烧书函的,将人支走之后,顾念悄悄燃起炉火,炭夹夹起书函,在炉火前慢慢地焚至灰烬。
担心书函内侧没法烧透,她用炭夹将它翻了好几回,偶尔有带着字的一面朝上,她就迅速挪开眼,努力不让自己猜想那字与字组合而成的含义。
不谈别的,还好陆晔不在!不然若是他知道秦墨之这样频繁地寄信,准是要闹起别扭不可。
就在她快烧完时,窗门外却忽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亲切,却也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