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飞有点无措地站在原地看了她好几秒，有心想抢过她手里的凳子，再劝她去车上等他，可把她的话在心里来回琢磨了好几遍，终是没那么做。

他神情微暗地搬第二组的凳子，他动作飞快，搬完二组又搬三组、四组，等叶瑶把一组的凳子摆好，其余组已被顾明飞全部搞定。

叶瑶又好气又有些心疼：“你急什么，伤都没好全，动作那么急不怕把伤口崩裂了？”

顾明飞说：“不会。”

这时去厕所排队接水的慕枫拧着两桶水进来，一桶搁门口，留着同桌等会拖地用，另一桶则放在窗边。

他看到顾明飞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看着叶瑶说：“擦窗户的水放这了。”

“好，我马上擦窗户。”叶瑶应了一声。

慕枫点点头，走开了。

顾明飞看了慕枫几秒，抿了抿唇，微微垂眸，问叶瑶：“抹布在哪，我来擦窗户。”

叶瑶明锐地发现他心情yīn郁，以为他实在是看不得她gān活，心下一叹，没再和他争，把抹布和准备好的一次性手套给他。

她现在特别注意保养，就连知道今天要擦窗户，都提前准备好了一次性手套。

顾明飞没她那么讲究，没要手套，直接拿着抹布开始gān活，一声不吭。

叶瑶就在旁边站着，等他快擦完的时候，回到座位收拾东西。

姚雪也扫完地、擦完黑板，回座位清东西，小心瞄了一眼正拧抹布的顾明飞，小声对叶瑶说：“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

叶瑶一愣，没反驳，极浅极浅地笑了一下，稍纵即逝，心里又闪过一点点yīn霾。

姚雪继续说：“以前听大家说顾明飞脾气不好、爱惹事，现在看没那么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