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峰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士优先。”
幕小姐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她可不认为王先生有那么好心回来接她。
木筏dàng开水波,顺流而去。对于留下来的人而言,接下来应当会十分煎熬。周海峰心里是这么想的,转头一看队友,却见秦飞舟和郑骁烽已经走向森林,重新开始砍树。
“你们这是……”
秦飞舟提刀斩断一截树枝,见周海峰一脸诧异,好心提醒他:“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论是张钟还是另一支队伍的人,他们都没有义务一定要回来接我们不是吗?”
“……可是我们是为了他们才留下来的啊,他们难道不跟我们守望相助吗?”周海峰挠了挠头,手底下也跟着秦飞舟一起砍起树来。
“只有朋友才值得守望相助,你觉得和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说守望相助,不会有些可笑吗?”秦飞舟沉声道,“周哥,你把他们想得太好了,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把兄弟义气看得这么重。”
周海峰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半晌才闷闷回应:“我反正觉得他们会回来。”
“也许吧,但不管他们回不回来,我们都要提前做些准备不是吗?哪怕真如你所说他们有人回来,那我们多一支木筏,不是更保险?”秦飞舟勾了勾唇,余光悄悄瞄了一旁埋头砍树的男人,故意加大音量,“我有点饿了,周哥,我去抓点鱼给你们吃?”
周海峰下意识点了点头,等他想起秦飞舟刚才说他不会水的时候,秦飞舟已经脱掉上衣和长裤,纵身扎进水中。
他的身影在水面上起伏,白得几乎反光的肌理有规律地晃动,灵活得宛如一条游鱼,优雅而不失美感。海làng似乎都臣服于他的从容,成了他恣意展现的舞台。碧色水纹以他为重心dàng漾开,一时间,竟让周海峰看直了眼。
秦飞舟水性其实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