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叹了一口气,伸出魔爪在迟澄的胳肢窝挠痒痒。
迟澄始料未及,小脸涨得通红,眨眼间杂志就被迟屿抓走了一半。
迟屿瞥见了,好像是一本财经周刊。
迟澄气坏了,他使出浑身的劲去扯,只听“呲啦”一声。
封皮碎了。
封面上男人的脸一分为二。
迟澄小心脏痛痛的,“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好坏!”
他连去幼儿园都没有哭过,但现在他哭了。
舅舅非要抢妈妈的书,还把妈妈的书弄坏了。
迟屿心里急了,但嘴上仍然装作不耐烦地安慰他,“好了好了!哭什么哭!真麻烦!”
迟澄哭得更凶了。
最后,把在楼上小憩的迟母都惊来了。
“澄澄,怎么了这是?迟屿,你怎么又惹澄澄哭了?”迟母瞪了迟屿一眼,“多大人了,对小孩要宽容一点。”
宽容个屁——
迟澄不仅仅是迟樱的孩子,还不知道是哪个渣男的孩子。
能宽容就见鬼了呢。
迟屿无奈之中,迟樱回来了。
一进门就听见了迟澄的哭声,她的心脏紧到了嗓子眼里。
“怎么了澄澄?”
迟澄见到妈妈来,好像有了靠山。他眼睛一亮,拽着迟樱的手往房间走,“妈妈!不要理舅舅!”
迟樱回头看了迟屿一眼,跟着迟澄走进了房间。
迟澄小肩膀一耸一耸,抽抽搭搭地把撕成两半的封皮给迟樱看。
迟樱看到杂志的一瞬间,惊住了。
那是一本财经周刊,封面上的人物是陆靖言。
西装革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