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房间布置和陆靖言本人一样一丝不苟。但这里比起欧时黑漆漆的办公室,色调要偏暖一点。
迟樱的目光落在chuáng上。
深灰的被褥整齐,chuáng畔针管垂落。
男人下颌如削,回了些气色。他的衣服比往日更加褶皱,领口敞开,锁骨微显,jīng致俊美。
见她进来,陆靖言抬眸。
视线中,女人的长发垂落肩头,眼珠乌黑清亮,脸蛋洁净清慡,微微透着少许淡粉。
着一身米色过膝长裙,微敛的裙摆下露出一截弧度漂亮的小腿,温柔的颜色衬托得她的气质愈发地美好恬静。
他目光暗烈,情绪翻涌。良久,才低低地开口,“你……”
“来了?”
迟樱也学着他顿了顿,语气轻而软,“我来……”
“来探望你。”
迟樱的话语是平静的,不像他的字字句句中,都裹挟着深邃的情感。但比起之前,已经少了些冲撞和疏离,这让他感到餍足。
陆靖言很少见到迟樱面对他时这样柔和的一面。她温软的声音,不经意间牵出了久远的记忆。脸微红,他不自然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迟樱问道:“你感觉还好吗?”
“很好。”
“还烧着吗?”
“不了,已经没事了。”
男人的声线低沉而磁性,并不像在扯谎。迟樱发现,陆靖言并没有卧chuáng休息。
他左手心的文件呈现出翻开的状态,右手还握着一支雅致的黑色钢笔。侧上方悬挂着的药瓶空空dàngdàng,透明的输液管无倚地垂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