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澄刚刚已经和外婆说了一遍,这回又和妈妈说,乐此不疲。
直到他的声音越来越软,眼皮也越来越沉。说着说着,小脑袋便栽进了妈妈怀里,阖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舟车劳顿,海岛上一直在沙滩走个没停。他累极了,呼吸有点重。
今天可能是迟澄出生以来度过的最圆满的一个生日,他的眉毛舒展着,嘴角若有若无地弯起弧度,睡颜很是可爱。
好像刚刚入睡,就跌入了美梦里。
迟樱规律地拍着迟澄的背,直到他睡得安稳。她打开手机,收到了陆靖言的日常晚安。
然后习惯性地查看邮箱,发现《刺己》剧组发来了拍摄定妆照的通知邮件。
时间很快,就定在十月八号,在节后的第一天。
她镜头感很好,不紧张。只是白日里专注陪着迟澄,也没有经纪人打理邮箱的缘故,回复的时间有些晚。
她礼貌地答复后,门口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紧接着,房间门被推开,没有发出声响。走廊的光线幽幽地探进来,照亮了小半个房间。
迟母勾了勾手,示意她出来说话。因为背着光,表情看不真切。
但迟樱无端地有种小孩犯了事的愧疚感,她有些忐忑地起身下chuáng,走了出去,然后掩上门。
果不其然,迟母面色凝重。
“妈。”迟樱轻轻柔柔地喊了一声后,杵在原地,等着迟母发问。
迟母褪去了陪伴迟澄时的和蔼,目光如炬:“樱樱啊,迟澄的父亲当真是陆靖言,陆氏集团的继承人?”
迟樱:“嗯。”
“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