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真一看就炸毛了,沈梦肩膀上那两个牙印,是自己在羌芜秘境时咬的。
他这意思是在说自己是狗?
白亦真不由气得跳脚,怒道:“你,你……”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他倒是想骂,可看着一脸笑得意味深长的沈梦,又立马闭了嘴,一边气得肺疼,一边又怕露馅,于是,后半句只能在心里骂。
看着明明炸毛了,却忍着不发的人,沈梦不依不饶,qiáng忍着满肚子的笑,问:“我怎么?”
白亦真恨恨的看着他,心想,不只有你会指桑骂槐,老子也会。
他毫不畏惧的对上沈梦的眼睛,也带着嘲讽道:“养狗挺好,起码忠心护主,可别像为师,一不小心就养了条láng。”
他加重口气,一字一句道:“还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láng。”
“láng啊!徒儿倒是很喜欢láng呢,你对他好,他便对你摇头摆尾。你若对他不好,他便会反咬你一口。”沈梦笑意盎然,却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道:“挺好,一报还一报啊!师尊您说是也不是。”
是你个大头鬼。
师徒两人针锋相对,硝烟弥漫,嘴皮子架吵得起飞,最终太阳快下山了,天黑的一塌糊涂,竹屋也还没盖好。
或许是吵累了,或许是这整整一个月都没睡过好觉了,两人休战后,白亦真靠着大树眼睛一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正忙着点柴火驱虫的沈梦,回过头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由放轻脚步,悄悄地靠近。
睡着的人总是特别乖巧,白日的怒火、不慡和针锋相对,通通化成安详柔和的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