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别说了!”确认过眼神后,拓跋宁马上用草原上的仪式拉住他的双手,高高举起,看着他笑着道,“我懂!我也一样。我们是朋友了!你叫我阿宁就行。”
贺兰青点点头:“好呀。你可以叫我青。”
拓跋宁不习惯用一个字作为昵称,故而选择喊他“卿卿”。
是的,卿卿,不是青青。
他并非故意喊得这么亲昵,只是他之前在北赤阳的姐姐那里了解到,在涞阳长夏等国,“卿”是一个很温柔很亲切很好的字,故而他以为贺兰青名字最后一个字就是这个“卿”。
他喊了他三年的“卿卿”。
这三年里,贺兰青每日不辞辛苦地给他补课,陪他看书练字,还常常以小青竹一样瘦弱的身板挡在他前面,不让那些无礼的皇族子嗣用他听不懂的话侮辱他……点点滴滴,事无巨细,拓跋宁全都铭记于心,他也努力用自己强壮的臂弯和温暖的胸膛悉心保护这棵小青竹。
反正涞国皇帝似乎并不介意他揍自己的孩子。
当然……他也不介意自己的孩子揍两位质子。
后来贺兰青给拓跋宁写了首诗,落款是“青”,他这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叫错了。
但他将错就错,并未悔改。
“卿卿,卿卿……”
在那看似闲逸实则颇为颇为艰苦的岁月里,拓跋宁总喜欢用不同的语调这样喊贺兰青,也喜欢听贺兰青用不同的方式回应他。
贺兰青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