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刃看看苏槐又看看步玉书,怀疑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你问他。”苏槐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我都不知道他想问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你总会知道的。”步玉书拿出一枚黑色的古玉递给苏槐:“这是信物,想明白了,可以来罗刹堂找我,作为交换,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你感兴趣的事。当然,前提是你还活着。”
这苏槐倒是没拒绝,大大方方结果古玉塞进怀里。
千面仍旧未醒,步玉书却让开了路,边刃将苏槐捆了丢进马车,边刃自己也钻进马车中,对手下吩咐道:“回京。”
苏槐随着边刃的马车离开,围在河畔的人渐渐散了。千面的手下将自家主人背回分点,刚想找大夫来瞧一瞧,却见千面已经睁开眼,坐直了身体。
“神君?”手下吓了一跳:“您醒了,苏掌门被边刃劫走,这会应该还没走远,我们要不要追过去?”
“不必。”千面看向手下:“夙一,你跟着我也快五年了,身手倒是精进不少,怎么脑子却没半分长进。”
叫夙一的手下眼里仍透着茫然:“啊?”
“你家神君哪有那么笨,被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偷袭得手?”千面站起身来,眼神清明,哪像是刚从昏沉中醒来。
“您刚才是装晕?”夙一不解:“为什么啊?”
千面轻笑:“因为我就是要他,被十步一杀楼带走。”
苏槐没想到,兜兜转转,他又被边刃带回了京城。
“喂,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把绳子松松,勒着伤口了好痛,你看你们这么多人,我也跑不了,没必要绑着不是?”
“闭嘴。”边刃显然不想千面那么好脾气,薄如蝉翼的剔骨刀在手指间翻转,声音阴冷:“你废话一句,我就剁你一根手指。”
苏槐把手往回缩了缩,乖乖闭嘴噤声。
“嗤,胆子这么小,你先前何必打晕千面,有他在,说不定真能带你脱身。”边刃仍旧对苏槐打晕千面的行为感到不解。
边刃是在杀戮中长大的人,他的世界观就是强者生,弱者死,简单粗暴。或许曾经的苏怀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强者,但是从他失去武功的一刻起,他在边刃眼中就失去了价值。
但所以就算作为任务目标,边刃先前都没有分给他过多的注意,他的眼里只容得下与他实力相当的对手,比如千面,比如步玉书和蝶梦。
苏槐眨眨眼睛,没有吭声。
“说话!你哑巴了?”边刃不耐烦地一脚踢在苏槐背上,这一脚没用内力,但力道同样不轻,又正好落在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