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后院假山下面,我有一个审犯人用的水牢。”燕天和回答:“要我派两个侍卫配合你演戏吗?”
“你把他关在水牢?”越沉却微微变了脸色,对着吴王,连尊称都忘了带:“你不知道他背上有伤?”
那么怕疼娇气一个人,连上药都得拿糖哄着,你居然让他带伤在冰冷的水牢里一呆就是大半天?
“不是你们让我找个地方把人关起来的吗?还说气氛弄得真一点,把人吓一吓?”燕天和摊着手,一脸无辜。
“那好歹是我大师兄的壳子啊!这都入秋了,水那么凉,万一给泡坏了怎么办。”燕天瑞也着急起来,不过他和越沉着急的显然不是一件事。
但越沉没有与他过多解释,而是快步离开了正厅,飞身朝水牢赶去。
苏槐迷离的意识再次被门锁声吵醒,睁开眼睛,便见近处的水牢大门已经被打开,一个带着银色面具高大的人影正弯着腰为他解手腕的锁拷。
锁拷刚解开,苏槐已经站立不稳地朝水里倒去,被越沉快速伸手扶住。
越沉将人抱起,迈出水牢。
“千面?”苏槐迷迷糊糊地抓住越沉的衣襟,像是只找奶吃的小崽子般,伸着手在越沉怀里乱摸。
“是我,别闹。”越沉两只手都拿来抱人了,一时没办法阻止。
却听见苏槐小声哼唧着:“糖呢?我的糖呢?”
越沉先前换了衣服,那糖并没带在身上,只好哄道:“糖在家里,回家吃好不好。”
“家?”苏槐慢慢收回在越沉怀里扒拉的爪子,耷耸着脑袋,小声嘀咕:“骗人,我都没有家,家里哪来的糖。”
苏槐说这句话的时候,越沉感觉心口的地方泛起一丝酸涩的疼。语气又不自觉地软了几分:“有糖,你先睡一会,我去给你买。”
“可是好疼啊,睡着了,又疼醒了。我后背也疼,手腕也疼,浑身的骨头冻得也疼,头也疼……我不喜欢这里了,我想回去……”
苏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沉只好先放下他,伸手摸了摸额头,很烫,应该是发烧了,眼睛没有焦距,意识也不太清醒。或许之前看见吴王的时候,还绷着一丝精神,看到自己以后,彻底放松下来,就成了现在这样。
“你想回哪?”越沉把苏槐背在背上,打算先找个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