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戳穿的祁子螭将书倒扣在桌子上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游刃有余心如止水的,可日思夜想了整整三年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乱晃,他哪里还能看得下去书,不过就是装装样子掩饰心里的紧张罢了。

“陛下,外面天冷,您身子不好不能受凉,把属下的衣服拿去穿上吧。”

见陛下居然穿着中衣就走了出来,站在外面守卫的绛雪赶忙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伸长了胳膊递给了祁子螭。

躲过女人将衣服递过来时候伸出来的手,祁子螭道:“无妨。”

回头又望了望紧闭着的房门片刻,祁子螭吩咐道:“除了走出这间屋子,摄政王有什么需求,都满足她。”

回想起锦葵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好笑样子,他忍不住向上弯了弯嘴角。

锦爱卿,我们之间的账,以后朕会跟你一笔一笔算清楚的。

毕竟,我们来日方长。

跟在陛下身边差不多快三年,绛雪从没见男人有过那样的表情。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满是润泽的水色,在微荡的波光潋滟里含着一抹极温柔的笑意。

在绛雪的眼中,陛下从来都是杀伐果断,狠戾无情的。

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好像就是一局棋,所有人都不过是他攀上峰顶路上的棋子,一种是可以利用的,一种是注定要被舍弃的。

绛雪忍不住开口:“陛下,是摄政王她害得您忍受铁链刺骨之痛。”

女人的脸半隐没在黑暗中,向越走越远的青年继续说道:“这种女人就应该直接杀了才对,把人困在这里只会养虎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