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还在想,这不应该,他身上带着司里大佬弄的符咒,确保他不会被妖怪们欺负,按说再有潜力的妖怪,刚刚化形,也绝对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何况这还是只豚鼠精。
一只豚鼠,能有什么威胁。
特别能吃?
他又看了看前面男人的背影,这实在不像是一只刚刚化形的妖怪,太有主见了,说一不二的,知道“开房间”,还在第一时间叫出了他的名字。
这,这哪里像是蠢萌的豚鼠成精了,根本就和学校里的教导主任差不多啊。
☆、你是祁喧?
把千里迢迢跑过来的小孩安顿好后,祁默感受了一下腹部的扁平程度,认为自己还是有必要去吃点什么,便穿上外套溜达了出去。
他没手机,对于时间的概念不是很清楚,下了楼和老板娘打招呼时看了一眼挂墙上的钟,才发现已经九点了。
啧啧啧,也没干什么啊。
外面寒风凛冽,他拿的这件外套没有帽子——这也是这个年纪的他不喜欢这件衣服的原因之一。他十七八岁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疯了似的喜欢连帽衣服,连帽羽绒服,连帽卫衣,啥都要有帽子的。这种谜一样的审美自然让三十多岁的祁默非常不屑。他在衣柜角落里取下这身没带帽子的衣服时,想到另一个还沉迷连帽衣的自己,内心深处甚至有一种隐秘的优越感。
不过这点优越感在他走到大街上的那一刻全变成了后悔。
本来就是快放寒假的时候,晚上顶风前进,比白天还要嚣张的冷风割在脸上,那滋味简直了,跟有人在噼里啪啦不间断地扇他耳光似的。
等他坚强地跑到小超市门口时,脸都已经被扇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