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流星雨刚来的时候是十点多,a江大桥上也还是车来车往,这么多车,在桥上突然失控,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大桥下是湍急的江水,如果在桥中心遇到危险,就真的进退两难。
“还有别的路吗?”
林知衡摇了摇头:“我们必须要跨过a江。不从a江大桥,也要从其他桥。如果是偏僻一些的地方,地图上显示最近的下一座桥,要多走两百公里的路。以我们现在的速度,两百里可能要走上两天。”
沈成:“还是从a江大桥过吧。”
想到未来的危险,二人的心情都沉重下来。
快要到七月,天气变得无比炎热。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蝉鸣声消失了。
中午十二点,不开空调不开车窗的车里,闷得像桑拿房。
林知衡取出一个以前在路边摊买的太阳能小电扇,就是太小了点,三个扇叶加一块还没有一个眼镜片大。
林知衡给自己吹了一会儿,又给沈成吹,不过两人还是汗流浃背。
由于睡眠时间不足,白天疲于奔命,不能天天洗澡洗衣服,备用的衣服也不够,两人觉得身上已经有了一丝馊味。再加上车里热得无时无刻不在流汗,林知衡都快佛系了,他从出生到十天前就没有过这么不讲卫生的时候。虽然他还是固执地天天洗内裤。
“才不到七月,天气就这么热了。”林知衡感叹,“再过些日子,许多食物都要腐坏了,全世界的饥饿会更快地到来。”
沈成双目直视前方,车窗外是乡村公路的两排大树,景物飞快变换:“衡哥,我觉得微生物也在变化。你还记得我昨天晚上打开的那包压缩饼干吗?今天早上我再看,它已经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