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烛火伴随着主人的叹息声时明时暗,带着凉意的晚风透过窗缝悄悄钻进屋内,在纸上留下细小的足迹。
“哎。”许素儿搁下笔,长长叹了口气,将放在最前方的一张纸小心翼翼给收了起来,靠着临摹任鸿曦的笔迹这才使得这次的字好看了些,最起码能看出是什么字,笔锋骨架也有了。
许素儿选了一张最好的字留了下来,想着明日便送去工匠那制匾。
过了两日,于红莲一大早便找来人帮忙把牌匾给摘下来。
门边围着看戏的人,对月楼已开了七八年,虽说近年来生意不景气了些,却还不至于倒闭吧?
于红莲用鸡毛掸子清扫去牌匾上的蜘蛛网,吹掉上面的灰尘,然后说道:“替我搬到后院库房去。”
朱有福听见动静赶忙赶来,风尘仆仆道:“于红莲,你就算要卖店也得还我银子!”
于红莲瞥了眼朱有福,嗤笑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拍在朱有福胸口:“拿着钱滚蛋!”
朱有福被她拍得往后退了几步,惊愕不已地拿起银票细细打量,生怕于红莲走投无路拿假的来糊弄他。
还好,是真的。
朱有福松了口气,眉开眼笑地把银票收好,乐呵呵地问:“于掌柜,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走开走开,没看见忙着吗?”于红莲不耐烦地摆摆手。
“杏花,你们绣楼是不是卖出去了呀?”朱有福见于红莲这里行不通转问站在一旁的杏花。
杏花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道:“没有卖,只是换了个东家,红莲姐还是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