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肖风回道,“三皇子以淮南洪涝为由,此次婚宴并未大办,只随便摆了桌酒。”
任鸿曦握紧袖间的红绳,嗤笑一声:“不值得。”
这三字,不知是说任永元,还是许素儿,亦或者,是他自己。
“主子?”肖风不解地看向任鸿曦。
“罢了,准备一下,前往云州,小崽子不懂事,不知给叔叔备份请柬。我这做叔叔的,也只能给他补上一份礼了。”任鸿曦收回目光,将手中的酒杯丢回桌上,啧了一声,“这酒果然喝不得,误事。走吧。”
明德十七年冬,三皇子府暗牢内。
许素儿披头散发地躺在潮湿的地面上,单薄的衣裳破烂不堪,上头布满鲜红的血渍,早已看不出最初的颜色。
“吱呀!”尖锐的声音在空荡的牢房内响起,极为突兀。
趴在地上的许素儿艰难地动了动指尖,偏过头看着面无表情走进来的男子,英俊的脸上冷若冰霜,眸里布满森冷的杀意。
“还有力气瞪人?”任永元讥笑道,“看来你过得不错。”
“嚇嚇!”许素儿含糊不清地发出饱含怒意的声音,嘴里涌起浓厚的血腥味。
“没了舌头,还能如此嚣张?”任永元淡淡道,“看来不能这样放了你。”
许素儿眸里划过一丝惧色,匍匐着身子,拼尽全身最大的力气往旁边挪了去。
任永元开了牢门,迈着沉稳的步子,一步步地朝许素儿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