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突然从酉乾口里听到这些字眼,任幸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断了,真以为酉乾打算要给他指婚,指婚的还是某位公主。
他一个粗人,喜欢动拳头胜过动嘴,对于动不动抹泪的娇滴滴女郎,最是恐惧。公主金枝玉叶,想必比普通闺秀更加娇柔,别人求之不得,他避之唯恐不及。
而且跟皇帝做亲戚,太可怕了。酉乾第一次跟他私下聊的话,就让他体会到啥叫伴君如伴虎,下意识就决定离皇家的人都远一点。酉乾对他有知遇之恩,是个例外。而且酉乾是皇帝,想要出人头地必须在皇帝面前多露脸。
当然就算不是公主,他也不想娶!
能让陛下开口指婚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大臣家的千金闺秀。
无论哪个,这种美人恩他都受不起。
酉乾哭笑不得的把任幸扶起来,让他好好坐着:“爱卿为何如此害怕成婚?”
据他所知,任幸应该没受过什么感情上的创伤。
任幸不好意思说他本来只是没想过成亲,如今害怕的是尚公主。但他嘴笨,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而且就算他能言会道,也不想撒谎骗这个除了吓唬过他一次,平时都对他很照顾的皇帝。
他很是羞愧的垂下脑袋:“臣也说不清,但求陛下成全。”
“罢了。”酉乾装作略带遗憾的样子,叹了口气,然后又假装很是为任幸考虑的样子建议,“不想成婚就不成婚,没什么大不了。朕这么多年也没选妃立后,最烦就是别人企图插手朕的婚事。”
“以后你要是找到情投意合之人,可告知朕,朕再给你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