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问过谭木匠了没有,这种事儿还是要早说,免得将来闹矛盾,分钱还是得好好商量。”
“嗯。”
沈余觉得是该去找谭木匠了,顺便看看那棉花机有没有一点影子。
棉花机的影子没看到,倒是收到谭木匠一张哀怨的脸,“余小子,我觉得过年以前你还是别来了,现在你花婶子整个人都钻进屋里不出来,天天琢磨你那个棉花机。”
“谭大叔哎,这是好事儿,你该支持的,你想一想,有了棉花机弹出来的被子又松软又软和,一床被子能节约不少棉花,说不得就会便宜些。”
“你少忽悠我,做棉花机跟棉花价钱有什么关系?该买不起的还是买不起。”谭木匠翻了个白眼,明显不吃他那一套。
得,沈余发现谭木匠机灵了很多,上海是不是以前老实又话少的谭木匠了?
“好吧,今天来我也不是来看棉花机的。”沈余自己抬了根凳子来,“是有正事给你商量。”
“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我这只是破茅草,有事儿你就说。”
“这样,我觉得那榨油机一台也太出挑了……”
沈余话还没有说完,谭木匠就眼睛一瞪,“一台不够,你还想做一台?”
沈余一看他这样,赶紧顺毛,“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余把他的打算,想想细细跟谭木匠讲了一遍,谭木匠若有所思,看向沈余的眼神渐渐开始变化。
过了许久,谭木匠问,“你要找的合作人是谁?可信否?”
“当是可信,就是镇上的客来酒楼的胡掌柜,他主家是晋阳候府世子,我与他有合作,应当是守信之人。”
谭木匠不置可否,出了那事后,他并不会完全相信谁,“你与他可是商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