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映指指自己,“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不太像。”
那人闷闷地憋出一句,又忍不住道:“可越家余孽众多,若放了,岂不是会后患无穷?”
叶映懒洋洋掀了掀袖子,又懒洋洋撩了下额前的发,仿佛丝毫不把他们的担忧放在心上,道:“后患后患,也得有后才能有患啊!没了越家主,剩下的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天都塌了,能翻起什么浪来?”
见众人神色各异,她又道:“再说了,这世间之事,哪能真的把所有的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只有学艺不精,心中有鬼的人才会天天担忧着有人害他,我们不做这亏心事,将来就算被人寻上门来,也能无愧于心,堂堂正正。”
这话说的。虽然叶映可能没什么别的意思,但仔细一品,落在耳力总归不对味。一群“学艺不精,心中有鬼”的人复杂地对视一眼,皆是噤声了。
好半晌,才有人叹息般道:“魔尊言之有理,是我们目光短浅了。”
叶映又挺直了身子,十分高兴地道:“好说好说,谁让我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呢?”
人群之中又是一阵哑然,开口的那人听她说话不着调,倒也没被带歪,只道:“还未跟魔尊道一句谢,之前兔妖一事,门中弟子身陷险境,还多亏了魔尊出手相助。”
“兔妖?”叶映半是恍然地一拍额头,下意识地去看他衣着纹饰,“你是昆仑的啊?”
那人看着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全然一副慈祥和蔼的做派,慈眉善目道:“正是。”
叶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着激灵干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