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武淡淡地看他一眼,神色不变,右手仍旧拄着拐杖,左手轻轻伸出,屈指轻轻一弹,恰好弹在了荆余山劈到他面前的剑身一侧。
“锵!”
荆余山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剑身传来,带着他也无法控制地向右摔去,随后只觉得后心微微一痛,好像被什么坚硬的物体戳了一下,一股内力自后心冲去他的经脉,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将他击成重伤!
荆余山猛吐一口血,摔倒在角落爬不起来,脸上没有震惊,只有茫然,仿佛不太相信发生了什么。
别说他,就连严墨戟都惊呆了。
——这荆余山不是把自己和那香烛吹嘘得格外厉害、把武哥贬得格外柔弱吗?
——怎么看起来武哥好像、似乎、应该是吊打了他?
纪明武收回拐杖,两招轻松重伤了荆余山,好像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一般,神态自若地走到严墨戟身边,蹲下来手指一抚,严墨戟身上的粗麻绳寸寸碎裂。
他低下头看着严墨戟,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愧疚:“我来迟了,抱歉。”
严墨戟忽然发现自己能动了,看着纪明武英俊的面容上的担忧和愧疚,呆坐了片刻,忽然忍不住扑进了纪明武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