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颔首,真挚道:“多谢魏大哥,子安实在喜欢这里。”
魏霆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少年细腕的力道,稍稍大了一些。
此时,阁楼下方。
穿着一袭玄黑锦袍的男人眉头紧锁,看着少年精致的眉眼,还有微微弯起的粉唇,没由来的一阵不快。
他冷冷道:“请王妃下来,日后这等不合规矩之事,严令禁止他做,本王丢不起这个人。”
“是,王爷。”
成王离去后,下人们连忙去拿扶梯,请王妃娘娘下来。
沈眠自然也看到成王了,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他扶着魏霆的手臂,正要顺着扶梯往下,这男人却揽着他的腰,转眼给他送回了地面上。
府里的下人听闻此事,都说,王妃大约是童心未泯,毕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儿郎,哪有不贪玩的,是王爷管束太过。
又传出新婚之夜,王爷去书房看了一夜公文,一时间不少人同情成王妃。
这件事传到侯府,府里自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侯爷夫人哭得肝肠寸断,她千娇百宠养大的嫡子,送去王府给人磋磨苛待,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沈洲今年不过十四、五岁,尚且不知事,便问:“母亲,兄长和成王皆是男儿身,这要如何圆房。”
沈欣骂他道:“你少说这等浑话,兄长明日便回门,届时又要教训你。”
“总归你是他的嫡亲妹妹,我是假的,你们兄妹情深,就只会欺负我这个外人。”
说完气冲冲地跑了。
沈欣瞪起一双杏眸,道:“母亲,你看他,你就该把沈洲嫁去王府做王妃,把哥哥留下的!”
说完一跺脚,也气呼呼地走了。
永乐侯和夫人被他们气得头晕眼花,想起才貌双全,又懂事孝顺的嫡长子,更是悲伤。
***
回门这日,沈眠特地穿得喜庆贵气,衬得气色好一些。
他原本就肌肤雪白,一袭绛红长袍,袖口绣着金色牡丹纹络,威仪尊贵,气质如雪山寒玉,真正神仙似的人。
到了侯府。
成王下马,掀开马车帘幕,少年正倚在窗口,仅仅是一抬眸的风情,便叫人招架不住。
他稳住神,伸出手:“下车。”
少年的手落在掌心里,不似女人的柔软小巧,而是男子的修长有力,指节分明,带着一丝凉意,说不出的惬意。
下了马车,沈眠挣了挣手,小声道:“王爷,可以松手了。”
成王却道:“做戏,总该做周全。”
言罢,搂着少年的纤腰,大步入了侯府大门。
侯府的人早候着,见他们二人亲密地踏入府中,皆是松了一口气。
席间,永乐侯与夫人多番试探,他们二人皆答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