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正常人应当斩钉截铁地说句没有。但喻识并没有积累过什么恋人间的经验之道,闻言当真仔细地想了一遭儿,而后十分诚实地开口:“我记不得了。”

陶颂便不由生出些醋意,又有些好笑,只能顺着逗他:“那咱们成婚之时,万一有哪位道友拿着你写的书信啊字条啊,找上门来,我们怎么办?”

喻识一皱眉,对啊,这可怎么办?

陶颂隔着朦胧的余晖瞧了瞧他这蹙眉深思的模样,更加好笑了几分。

其实哪里会有这样的人,当年喻识身亡,仙门之中连个真正为他伤心的人都没有,眼下过了百年喻识回来,金丹损毁,修为不复,活靶子一样的处境,又还有谁会凑上来?

陶颂念及此处,心里也略有凉薄之意,但转念又一想,若非如此,他也不能顺理成章地白捡这么大一个便宜。

他心下到底欢喜,瞧着喻识仍在糊涂,只好咳了一声,沉下语气,摆出一副心狠手辣的样子:“你不知道怎么办,就我来办,到时候谁敢来砸场子,我就废了他。”

喻识猛然抬头:“这不好吧,怎么也是我理亏啊。”

陶颂挑挑眉:“你又心疼旁人么?”

喻识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是个坑,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在乎什么旁人,我是是怕众人以后编排你,他们以后会说说你胡作非为的,对你的名声不好。”

“我才不在意名声。”陶颂好整以暇地笑了笑,“你背信弃义,我蛮不讲理,凑在一起正好,多合适。”

喻识还要说话,一旁趴着睡觉的慕祁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师父,我觉得你不能这样做事的。你已经有徒弟了,你不能这样教我。”

陶颂拉开他的小手:“不许揉眼睛,没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