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颂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遭儿他这面红耳赤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十二分地好笑,乐够了,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啊,剑修原来你在想这种事呐。”
喻识听着他的语气,怔了一下,顿时羞恼不已:“分明是你脱的我衣裳,你没想么!”
“我没有啊。”
陶颂十分坏心眼地贴近了他两分,惹得喻识又手足无措地缩了缩,才一派坦然地道:“过午了,我想让你陪我睡会儿。睡觉不得脱衣裳么?”
喻识一时忿忿,又推不开他:“我睡觉不脱!”
“什么时候养的习惯,我和你睡了这么久都不知道?”陶颂弯起眉眼。
喻识气着了:“就今儿成的习惯。”
陶颂顿了顿,将手搭在他腰上:“那可不行,不脱就睡会累的。”
他的手游移了几分,停在一个十分危险的位置:“剑修,你不脱,是想我帮你吗?”
喻识觉得,如果这会儿赌气答个“是”,这小坏蛋真的敢上手脱自己裤子。
他在刚和怂之间犹豫了片刻,给自己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这人还病着,生病的人就喜欢找乐子解闷,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喻识单方面宽宏大量地怂了下去,瞧见陶颂笑吟吟的眸子,又不自在,一手捂了上去:“你不许看。”
“你都是我道侣了,我看一眼怎么了?”陶颂状似不满地埋怨,却并没有什么动作。
喻识飞快地脱好衣裤鞋子,扯起一床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二人并肩躺着,房间内终于安静了些许,帘外涌进来微凉的风,帐幔飘拂,却是新起了雨声。
外头淅淅沥沥的,又渐渐响亮了起来,房间内漫入湿漉漉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