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识舔了舔嘴角血迹:“我倒不知道这东西这么疼。从前捆过一个人,现下觉得,十分对不住他。”
对面静了片刻,语气愈发寒凉:“陶颂么?”
喻识又笑笑:“原来从那个时候就跟着我了么?”
他思索片刻,心下又沉了几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试探道:“算算也有可能。不过,既然知道这回事,你是他的心腹?还是,就是他本”
“你最好清楚你现在的处境。”那人冷冷打断他,“少耍心思,眼下想杀你,随时都可以。”
“行行行,我懂,我不问了。”喻识从善如流。
这个声音他绝对没听过,但也不着急弄清楚他的身份。要耍花招,现在实在不明智。
喻识轻轻笑了笑:“我问,你也不会说,但你也不会现在就杀我。我老实点,不招惹你了。”
他又偏偏头:“要去的地方远么?我疼得很,走不了几步的。”
他话音刚落,脖颈间便刷拉横了一道长剑。
那人十分平静地威胁:“别再问了。别以为门下还想知道你要和庄慎说什么,就会饶你一命。有时候,直接杀了最干净。”
喻识刚刚,于崔淩处理门下要事之处,是以青江的名义给庄慎写了封信。
信上说,他要提前到燕华山庄,悄悄去和庄慎说一个,在曲桑谷里发觉的秘密。
送信的法子,还是宋持告诉他的。
这封信一定到不了庄慎手里,是喻识引幕后之人出来的钩子。
虽然察觉不到,但此幕后之人,一路皆跟着他,此时定然也在青江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