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持当日,有关苍海玉之事,一个字都未与他透露。

喻识悲痛不已,手腕上止了血,伤口却仿佛一路疼到了心尖。这疼痛撕扯得他脱了力,他不知道现下还该想些什么。

他指尖发凉,顾昙握着暖了暖,瞧见他素白手上被攥出的道道红痕,又忍不住心生不豫。

他抚了抚喻识微乱的鬓发,假装未看到喻识空洞的眼神:“你以后安心听话,我不会再没轻没重地伤着你了。”

喻识无力地闭上了眼。

顾昙眸光一沉,正要再开口,却从外头,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位弟子。

这弟子仓促行了个礼,焦急道:“公子,不……不能用。周长老说,喻……”

他方才瞥见一瞬房内情形,顾昙非同寻常的神色让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喻识,噎了一下,只能略过:“长老说,这血中有种禁制咒术,周长老未察觉,方试了一下,连法阵都烧毁了。公子,长老请您去看看。”

喻识心内一震,顾昙面色阴沉地蹙眉。

“你早有防备么?”顾昙转头,轻轻地摩挲着喻识腕上的伤处。

喻识不自在地泛起些疼痛,但又躲不得,只平静地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他也无话可说,他也极为意外。此事,他当真分毫不知。

顾昙又拿起风雷锁扣在喻识腕上,沉重的锁链压到伤口边缘,喻识微微蹙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