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静了一会儿,喻识便听得陶颂兀自委屈地念叨:“剑修,昨夜刚亲近了,今日便不理人,便是翻脸如翻书,也不能这样快的。剑修,做人可不能这般薄情寡性的,我对你尽心尽力,白白做了一个晚……”

喻识让他念得面上发烫,破罐子破摔地转过来:“给你抱给你抱,我给你……”

话还没说完,陶颂便扑了过来,揽着他的腰勾进怀里:“剑修你真好。”

喻识瞧着他眉开眼笑的模样,又羞恼起来。

一人盖的被子有点窄,陶颂给他掖了掖被角,又抬起他的下颌,亲了两口。

喻识被他搂在怀里,反正也躲不开,唇上覆着一层温温软软,也没有不舒服。

就是很没面子。

里子面子都没了。

喻识也不知道自己一堂堂第一剑修怎么沦落至此的。

他现下打不过陶颂,也说不过陶颂,只能由着陶颂这样那样。

后悔,喻识现在就是很后悔。

饮酒误事,先人诚不我欺。

喻识于心里叹了百八十口气,又察觉陶颂扶着他的腰揉了揉,声音低沉:“疼么?”

说实在的,也不太疼。

还挺快活的。

喻识让自己诚实的念头惹得十分羞耻,眼下这个情形,他也做不到面不改色地信口胡说,只好不说话。

陶颂抚慰地摸摸他,带了些歉意:“对不起剑修,我以为我很轻了,我今晚一定注意一些。”

喻识猛然抬头:“今晚还来?”

陶颂霎时委屈:“才睡了一夜,剑修就厌弃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