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迷茫,纤细的手温柔的摸着狼的毛发,忽然叹息道:“爹爹如今身患重病,母亲做主把我许配给了邻镇李员外做填室,拿聘金给我爹爹治病。”
“出嫁之前,我就想问问你,上个月十五日,我从梦里醒来,迷迷糊糊间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坐在窗框上望着我,看到我睁眼后,马上化作一团黑影飞身走了,我隐约看见黑影拖着一根狼尾,那是不是你?”
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用一双蓝色的眼睛深情的看着她,绕着她走了两圈后,似乎想通了什么,头也不回的跑进森林深处。
女孩看着它疾跑的背影,失落的低下头,落下两行清泪。
也许它只是一匹普通的狼,那只是自己的梦境,她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少女心事,终究也只是一场梦。
第二日,女孩穿上大红新娘吉袍,戴上金花宝石凤冠,披上绣花帔肩,妆扮一新上了花轿,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出嫁了。
没曾想,过邻镇的路上被一伙山匪埋伏,迎亲队伍里的人逃命的逃命,被杀的被杀,谁也没顾上花轿里的新娘子。
山匪掀开她的大红头盖,才发现新娘子已经用金钗自尽身亡。
他们掳走新娘身上的所有金银珠宝,浩浩荡荡的走了。
新娘子在半路上暴毙,又死了那么多家丁,李员外嫌不吉利,说她还没过门,不肯将她葬入祖坟,只付给她家一笔安葬费。
女孩家族的老人也是这个说法,既然已经上花轿出了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有葬在祖坟中的道理,死活不肯松口。
女孩的父亲卧病在床,长兄买了一副红棺材,和母亲草草将她葬在了乱葬岗,连个牌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