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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屿似乎被他冰冷的眼神刺激到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这种即将失去至亲的痛苦!”

郑屿捂着自己的心脏位置,眼眶渐渐红了,哽咽道:“自从妹妹出事以后,我每天都活在地狱里,每时每刻都在自责,就像被放在铁板上煎一样…”

“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指责我!”

白泽看着郑屿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的脸,眼神闪过莫名的神色,心脏隐痛,失去至亲的痛苦,他比谁都更清楚

十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传染性病毒从白泽所在的城市开始蔓延,但是首都的疫情最为严重。

身为院长的父亲马上组织了二十多名医务工作者成立专家组赶赴首都应援,其中就有白泽的妈妈。

三个月后,白泽的妈妈不幸感染上病毒,死在了他乡冰冷的病床上,他当时年纪还小,大人们怕他承受不住打击,瞒了他很久,导致连妈妈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自从妈妈去世以后,他父亲因为自责,变得十分颓废,就像失了魂一样,医院的工作也搞得一团糟。

年仅十岁的白泽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染上酒瘾的父亲。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感受到一丝温情。

可惜,他唯一的亲人没过几年也被病魔带走了。

他深知这种痛苦,但也知道,这种痛苦不是掠夺别人生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