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微对此的看法,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金斯缺却好像没看见她的白眼,自顾自的低声说:“说起来,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里的气味还没那么难闻,总觉得…有什么正在苏醒一样。”
雪越来越大了,风声越来越紧。
一张薄如蝉翼的白色纸张不知何时出现在半空中,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蝶,轻飘飘的悬停在白泽面前。
像某人递出的邀请函。
虽然萦绕着一丝不详的黑气,看起来倒是没有危险。
金斯缺抻着脖子看了一眼那张白纸,打了个哈欠,勾着唇角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这天上不仅下雪,还下起白纸来了,真新鲜。”
语气虽然吊儿郎当的,懒散的身体倒是站直了,金贵的双手也终于舍得从温暖裤兜里抽了出来,一副随时干架的防御状态。
白泽面色平静得像万年不动的雪山,抬手捏住那张薄薄的白纸,拿到面前细看。
只见上面写着一行遒劲有力,触目惊心的血字
欢迎来到人间的地狱游乐场。
明目张胆的挑衅?
有趣。
毕竟过去敢挑衅他的,下场都
他掌心窜出一股银白色的火焰,慢慢吞噬了那张“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