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他们的动作太快，以致肉眼已经无法看清行迹。我只看了一会儿，便觉得头晕眼花烦闷欲呕，还没来得及移开视线，一股炙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我下意识闭上双目，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耳边同时响起数声巨响。

再睁开眼睛时，施泽已经不见了踪影，何星枢扶起重伤倒地的韩诚笑，正在给他疗伤。

我正要过去，身后有人叫我，“萧姑娘。”

上官云霆在上官雪芙的搀扶下朝我走过来。

我试探道：“您是……上官教主？”

上官云霆缓缓点头，“为了躲避逆徒，不得不易容改装，真是惭愧至极。”

我安慰他，“大丈夫能屈能伸，方为英雄豪杰，您不必妄自菲薄。”

上官云霆似是犹豫了一下，问道：“萧姑娘，有件事……在我心里很多年了，令堂……究竟是不是萧凤来？”

到了这时候我也不打算再隐瞒，点点头。

上官云霆神色竟似有些激动，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也有了几分红润的光泽，“你……你是……，”他似是想到什么，勉强抑制住澎湃的心情，又问道，“那你母亲现在究竟在何处？”

我斟酌了下措辞，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委婉的表达，只好实话实说，“她已经不在了。”

上官云霆身体一晃，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恢复惨白，“不……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萧凤来已经死翘的事了，我一时不忍心再打击他，正想着怎么转移话题，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声嘶力竭道：“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我忍住疼痛道：“她已经离世了。”

上官云霆怔楞了两秒钟，噗的一口鲜血喷出，颓然倒地。

“爹爹！”

“师父！”

“教主！”

上官云霆的反应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韩诚笑等人拖着伤躯围拢了过来，何星枢帮他师父运功疗伤，上官雪芙一直侍立一旁，此刻更是万分紧张。

我识趣的退到后面，给众人让出地方。

上官云霆却朝我招了招手，待我走近些，他喘息了一下，接着问道：“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跟耶律德昌有关？”

耶律德昌是北漠契丹大可汗，也就是萧凤来的正牌老公。我有些意外，难道说上官云霆真不知道萧凤来跟药王派掌门弟子私奔隐居的事儿？

根据何星枢在越秀山庄里看到二人的遗物推测，萧凤来应该是在情郎离世后殉情而死。只是这段往事当着大庭广众却不大好讲，毕竟萧凤来是有夫之妇，做女儿的讲已故亡母的风月八卦，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