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通知的淮哥哥,王爷身在朝中,应该知道最近诡谲的局势,暗中之人想除掉王爷,你应该也知道。”
慕婳冷静的分析,穆彦点头,不可置否,“确实。”
端王穆彦,虽是贵妃所出,却没有与太子相争的意思,早早地有了自己的王府,也早早的奏请圣人,一年后前往自己的封地。
他不会是太子的阻碍,这大家都知道。
端王去过战场,虽然早已上交兵权,但在军中还是有亲信,若是挑起端王与相府的矛盾,无疑能让朝中局势更乱。
更别说,如今川都谁人不知,相府大小姐已经与将军府小公子定亲,两人正式浓情蜜意的时候?
“王爷既是知道,那便好办了。”
慕婳甩了甩脑袋,将鬓发甩的更乱了些,又是沾了手臂上的血点在自己面上,“虽不知寺中主持如今站队如何,但我们该给他们看一出戏。”
闻言,穆彦也不迟疑,亦是饮了一大口茶壶里的凉茶,随后看向臂弯里的少女,苏安筠心下了然,亦是饮了一大口。
又是忽的想起了什么,慕婳又是指了指院中那已经被砍了双足的人,“对了,将那个人拖进来。”
护卫依然照做,穆彦皱眉,“若是他不配合乱说……”
“不会。”
慕婳咧唇一笑,露出洁白的牙,“他方才被我扎了一针,我又给他塞了药,哑了,到时候直接说他想自杀就行。”
穆彦:“……”
好吧,是他太年轻。
扫了一眼那已经被砍了双手废了双足的人,慕婳嘴角抽了抽,又是去穆彦,后者无辜的摊手,“要不……给他腿也砍了?”
“这……无需了吧。”
已经够狠了。
慕婳摇摇头,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然后将自己腰间宫绦扯了随手扔到一边,想了想,又是按住自己的手臂,让血滴在自己素兰刺绣的裙摆上。
苏安筠眨了眨双眼,许是明白了其中含义,便是挣脱了穆彦,直接伸手,撕开了自己的裙摆,将一手的血污尽数擦到了身上。
许是觉得这样不够,苏安筠就是褪下了方才慕婳给她的披风,在手里团吧团吧后,又是在零乱的地面搓吧搓吧,将它铺在了自己脚边,还特意做了个造型。
做完这一切,苏安筠才满意的拍拍手,指了指那已经皱吧的不行的披风,又是指了指慕婳。
慕婳心下了然,也不顾及,直接在那披风上坐下来,顺便踢了自己的一只绣鞋。
目睹一切的穆彦:“……”
可能迷药的作用上来了,他现在觉得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