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醒过来连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连同过往一起忘掉。
林雅玩了十天,给安呤发了不少照片,安呤只回复了三言两语,字里行间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颓然。
她回来后连行李都来不及放,就直接把车开到了安呤楼下。
匆匆忙忙上楼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走下来,西装革履,外貌是少有的出类拔萃。
看起来比不少明星还长的好看,跟小说里的男主似的。
气质也像。
清清冷冷的,一股禁欲气息。
她难掩惊艳的看着他擦肩而过,怔了一瞬,才想起正事,收回视线,哒哒哒的上了楼。
像往常一样敲了三下门。
没人应。
不应该,这会儿大概晚上七点,睡觉是不可能的。
在写小说?
林雅加大了力度,用力敲了几下。
还是没人应。
林雅心里忽然有点不安。
她不再敲门,直接从包里拿出备用钥匙开了门。
门刚开了条缝,一股潮湿的霉味迎面扑来,还混杂着垃圾发酵后的味道,那酸爽,林雅差点吐出来。
她干呕了下,捂着鼻子皱着眉进了屋。
整个房间都浸在黑暗之中。
她按亮灯,看到自己的脚边堆了十来个垃圾袋,还有几个酒罐散落在地面。
她跳了一下脚,撤离垃圾袋包围圈,一路朝黑乎乎的卧室跑去。
一开门,就看到床上一坨鼓起的被子。
果然是睡着。
林雅开了灯,走到床边。
扫了一眼没找到脑袋。
她无语的看着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风的安呤,也不怕把自己给闷死。
她抬手,一把扯开了被子。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安呤有一瞬的不适。
她长睫轻颤,在床上来回滚了滚,随即,手背遮在眼皮上,又睡了过去。
林雅看着她发光的脸以及油腻到跟醋溜土豆丝一样的头发还有身上那股嗖味,掐指一算。
这丫头可能就这么睡了十来天!
不对劲,死而复生,按理说,都应该打了鸡血一样立志不过从前咸鱼一样的生活,活出一番样子来。
安呤这个情况……看起来比以前还咸鱼。
发生什么了?
这丫头瞒了她什么事?
林雅盯着安呤发肿的眼皮,几秒,动手拍了她的脸。
甩开,继续睡。
来回摇晃她。
翻了个身,继续睡。
挠痒痒。
眼皮动了动,继续睡。
嘿,她就不信这个邪了!
林雅转身进了洗手间,端了一杯水,劈头盖脸的往安呤脸上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