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盒里的饭菜看起来并不能让人有食欲。
那个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送他这种东西作为贺礼。
是真想感谢他还是想毒死他?
他靠在椅背里回想起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和里面的真挚。
还有那句带了几乎带了恳求的“一定记得要吃”。
想必她也不会胆大到公然谋杀邻居的地步。
恰好忙活了一通他也有些饿了。
回厨房拿了双筷子,奕然揭开了饭盒。
两道菜分别尝了一口。
说实话,他从来没吃过如此难吃的饭菜,这简直是对他味蕾的一种侮辱!
焦,咸,油腻。
完美的戳中了他最讨厌的点!
他们家的调味品都不要钱的吗!
还是她觉得,炒菜就是把菜和各种调味品扔锅里搅拌,扔的越多越好!
他连着喝了两杯水,才把那种令人窒息的味道压下去。
压着翻涌的胃,奕然靠在沙发里,脑袋里忽然闪过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好像,在哪里吃过同样难吃的饭菜。
但到底是哪里?
想不起来了。
记忆里的某处,好像罩了一层纱,看不分明。
算了,不想了,脑袋疼。
他看了看饭盒里一言难尽的菜,几秒,把饭菜一股脑的倒进了垃圾桶。
安呤激动了一晚上没睡着,连梦里都是男人尝过她做的饭菜以后想起来她是谁然后来找她的场景。
她从清晨起来,唇角就是上扬的。
可一整天,等到晚上男人回家,都没来找她!
唇角再也无法持续上扬。
也无法安静的等待在家里。
反复再三的在床上滚了好几个来回以后,安呤决定去打探打探情况。
她换下身上的睡裙,特意换上了最好看的那条连衣裙,并且还化了个淡妆。
几分钟后,她敲响了隔壁的门。
这会儿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手头的事情难得不多,奕然处理完就去洗澡,这会儿刚刚洗完澡,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把浴巾扯掉换了身睡衣,连头发都来不及擦干,就去开门。
门口,却是隔壁那个好像有病的女人。
大晚上的,她穿着一条连衣裙,还化着妆,花枝招展的站在他门前。
他单手撑着门板:“什么事?”
男人穿了一条黑色的睡衣,领口宽松,隐隐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肌,他刚洗过澡,额前的碎发垂着眼前,还在往下滴着水,垂眸面无表情看着她的时候,浑身都透着一股难言的性感。
安呤一时愣在那里,无法回神。
直到男人不耐的喊了她一声:“安小姐?”
安呤眨了下眼睛,猛地回神:“唔,怎么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找我什么事。”
安呤的智商这会儿才回到正位,她抬手捂了下有些发烫的脸蛋:“哦,我是想问问你,那个菜,你吃了没?”
“吃了。”
吃了为什么不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