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真生气了?这么小气的么?”
一道试探的女声打断了他可怕的想法。
奕然猛地回神,飞快的别开目光,抬手按在安呤的脸上,硬生生将那张脸推远:“说过了,离我远点。”
安呤揉着自己的脸:“知道啦知道啦,小气......”
奕然心虚的坐起身来,下床:“知道就好,我去洗漱,你可以回家了。”
几乎逃一样离开了卧室。
洗手间,他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凉水扑倒脸上,这才冷静下来。
撑在流理台上看着半身镜中的自己,长睫颤了一下。
刚刚他为什么会有那种该死的念头!
他一定是疯了......
等他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准备收拾一下去公司,迎面,却看到捧着一本书从卧室出来的安呤。
那本书的封皮......看起来莫名眼熟。
他凝神瞥了一眼,隐约看到封皮上的几个大字——总裁的隐婚妻?
眼角一跳,他飞快走过去,从安呤手里抽走了书,脸色有些慌乱:“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这本书是你的?”安呤的眼睛却直直的锁住了他。
开玩笑,怎么能让安呤知道他会看这种辣眼睛的东西?
这个女人一定会无情的嘲笑他的!
奕然摇头:“不是,我不看这种东西,这是我表妹的。”
“是吗?”
“是。”男人烦躁的拽着她一路走到玄关,开门,推出去:“走。”
“喂——”
回应她的是大力甩上的门。
安呤摸摸鼻子,若有所思的盯着门板回忆着方才奕然不自然的种种举动和急躁,看起来像是恼羞成怒。
她现在几乎百分之百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南宫傲了。
越是相处,这种感觉就越是清晰。
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忘记她?
安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总之这几天,奕然对她无比抗拒。
不仅每天把她拒之门外,而且就连她去送饭都不跟她皮几句了,连脸色都又恢复了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每天无数次的碰壁,安呤都没辙了。
连她的狗头军师林雅都想不出什么招了。
好像一夜之间,她从改革开放又回到了解放前。
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一连几天,安呤都丧丧的,连小说下成百的评论都不能让她生出半点雀跃。
又是失败的一天,她从隔壁回来,丧丧的去洗澡。
谁知洗到一半,停水了。
真是人倒霉了连洗澡都要停水。
安呤气急败坏的跳起来用力的去拍莲蓬头,拍了几下都不出水,她一头泡沫都进眼睛了,疼的要命。
压在心底好几天的火气跟委屈忽然就一股脑都爆发出来。
安呤用里抹了一把眼睛,把莲蓬头当成奕然,跳起来就是一顿乱砸。
几秒,莲蓬头里忽然呲出水来,透心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