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久让自己冷静下来,问:“他服下魔虫已经几日?”
“两日。”
“可曾孵化?”
“已入第一阶段。”
初久问:“那我睡了多久?”
“四日。”
“那……”
“他现在在地牢之中,门主可是想要过去瞧瞧?”
初久一时沉默。
又听他道:“门主先喝药吧,待喝完药后,身体好些了,再过去瞧瞧也不迟。”
初久想到自己几乎无法行动的双腿,想了想,也点头道:“那好。”
以她现在的身体,想要过去,是不可能了。
初久想了想,还是等身体稍微好些了再去也不迟,只希望他能熬过去,便问:“那他的情况如何?”
“尚好。”
好是不可能好的,只是在这些想要杀了他的人面前,没死就是好的了,初久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默默地点点头,不再说话,拿过药汤,屏息喝了下去。
药汤虽苦,不过初久喝到后面,隐隐地察出些甜味来,并非是它本身的味道,而应该是往里加了些什么东西,初久猜想大概是秦温纶做的,将碗递过去时,声音很轻地道了声谢。
秦温纶动作一顿,接过汤碗,缓缓地笑了起来:“门主,虽有不敬,但属下还想再提一句。”
“你说。”
“门主之后,还有大长的路要走,还请门主时刻记着自己的使命,为了大局为重,不要受到些许之人的牵连,至于解药之事,既然门主说了,那属下定然替您讨来。”
知道他本性如何的初久一阵担忧,但事已至此,若是现在闹起来,反倒会引发不可估计的后果,她点点头算是应了,目送着秦温纶离开,又试了几次,确定自己根本下不去床,这才躺回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之后几日都是昏昏沉沉,时而醒时而不醒,每次醒过来时秦温纶都在一旁,而他的手里必定拿着药,导致初久后来都形成了一个应激效果,看到秦温纶就伸手去拿药,喝完之后继续睡。
而其他的更别说想,她脑海里空空一片,倒下之后就睡了,至多突然想起来的时候,会稍微挣扎一下,没多久就又睡了过去,
直到有一天,她再次睁开眼,看到秦温纶站在一旁,本能地伸出手要去拿药,却听秦温纶温声道:“门主在床上休息多日,病情已稳定许多,药已经过完一个疗程,还请门主下来走走。”
初久听到这话,迟钝地消化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从床上坐起来,在秦温纶的搀扶之下朝床下踏去。
如常一般,刚一下床就瞬间软了下去,然而这次还能多一分瘫软酸胀的感觉,显然是有了效果,初久咬咬牙,撑压着秦温纶一步步朝外走去,如此来回十来遍,才大汗淋漓地回到床边坐下。
“我不用再吃药了么?”初久问。
“是的,只消这么练习几日,门主便可好好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