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唇微微上翘,看上去柔软甜蜜,像是在无声地发出邀请。秦湛伸出手轻轻按了按,果然很柔软,带着微微的吸附力。
“小安……”千言万语化为一声黏腻的低喃,秦湛俯身吻了下去。
先是轻轻触碰那粒粉红色的唇珠,带着怜惜和小心翼翼。随着双唇辗转,吮吸,他箍着程安的手臂也越收越紧,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就在程安快要喘不过气时,他猛地从她身上翻过去,躺在地上闭着眼重重喘息。
然后转过头看向程安,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时,突然伸手蒙住她的眼,带着几分羞赧哑声道:“不要看我。”
程安磕磕巴巴地挤出一句,“你……干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里也咚咚跳起来。
她温顺地一动不动,任由秦湛的手蒙在自己眼上,那手心很烫,烫得像是要灼伤她的眼。
程安紧抿着唇一声不吭,怕的是一张口,就叫秦湛听见她剧烈的心跳。
“小安,小安,”片刻后,秦湛又将头靠在了她的颈窝,无限迷恋地嗅闻着那淡淡的香味,嘴里呢喃着,“三年,这三年我定要让北方安定下来……”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躺在花丛里,听蜜蜂嗡鸣,看蓝天白云,心里皆是满足又愉悦。
如此又过了一月有余,因着津度离宁作只得半个时辰路程,只要得了闲暇,秦湛是风雨无阻地都来。
带她去草原上骑马,教她骑射,一起去看落日晚霞,在那火红的余晖里缠绵亲吻,互相低诉着爱意。
现在程安的箭法已是大大精进,冯文直特地给她做了一把小弓,虽然拉开不费力,可射出后的力道不可谓不大,箭矢划过,也能深深嵌入坚实的树身里。
骑术就更不用说了,不用秦湛刻意等待,她也能驾着小白马和他并驾齐驱。
秦湛还带她去品尝过牧民的糌粑和奶茶。
当程安受到他们的热情招待时,心里总会思索,上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让草原人和大元不死不休,将这些可爱热情的牧民也都拖入了战场。
渐渐地,秦湛开始登堂入室,先是在将军府留一顿饭便告辞,发展到后面天黑了就不走了,直接在客房里睡一晚。
程安这才发现秦湛还有另一面,他在自己哥哥和外公面前,一反平日的冷肃,彬彬有礼进退有度,话虽不多却总能讲得熨贴得体,分析事情也入木三分见地独到。
冯文直每次一见他来府眼睛都亮了,拿出自己窖藏的好酒,能和程涧秦湛一起喝到月上三竿。
称呼也在逐渐改变,从最开始的湛王爷变成了秦将军,又在秦湛的坚持下,从湛小友变成了小湛。
程涧对这个觊觎自己妹妹的五皇子,一开始就抱着审视的态度。
观察了些时日,又受了秦湛一些贿赂,譬如一整张的虎皮,黄花梨木的马鞍,态度逐渐起了变化。
最后被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彻底攻破了城池,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恨不得立马搂着他的肩膀叫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