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面黑字红底的旌旗,大大的秦字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是津度府,是湛王爷来驰援了。”有人惊喜地喊出声。
“津度骑兵来了,大军来了,我们能活了,宁作府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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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咣。”将军府外,一群阿许特士兵也在撞击着大门,嘴里还高声呼喊着程安他们听不懂的话。
门里顶着厚厚的门闩和家具,坚不可摧。那群人见撞不开,又拔出刀开始砍门,企图将门砍破。
“顶住,千万不要泄力。”一名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用肩膀撑住大门咬牙切齿道,看装束应该是府里的花匠。
府中的车夫已经蹲在院门旁架好的方桌上,几名仆妇在程安的指挥下端了几大锅滚烫的开水,放在了他脚边。
开水烧得翻滚,此时还蒸腾着浓郁的白气,那车夫端起其中一锅,悄无声息地直起身。
对着门外迅捷地一锅泼下后,赶紧缩身又蹲在桌上,藏在了高高的院墙后。
随着哗啦水声,门后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怒骂,刀剑砍门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再来。”程安对着那车夫又做了个口型。
其他人都捂住了嘴一声不吭,只用眼神互相交流着内心的兴奋。
那车夫又悄悄端起另外一锅开水,趁着他们正乱作一团剥身上的衣物时,又兜头盖脸地泼了出去。
瞬间,门外惨嚎和怒骂又伴随着哗啦水声响起,只是这次声音迅速远离大门,想来是忌惮那泼出的开水,不敢再靠近。
“外公醒了,外公醒了。”杨润芝顺着木廊从内宅冲出来,对着院中的人小声而喜悦地喊道。
她和扶儿一直守着床榻上的冯文直,给他喂下李医官陆续煎出的解药。当第三道药喂下去后不久,他就缓缓睁开了眼。
听到这个消息,程安也高兴得眼睛发亮。
“你们听,鼓声变了。”有人细心地察觉到了鼓声和开始的不同。
鼓点更加有力,密集和急促。
这是在反攻了!
难道是秦湛率军来增援了?程安的心脏也跟着激烈的鼓点开始跳跃起来。
大门外已经没有了动静,众人又等了一阵也没见他们再来砍门,想是那群阿许特人见到实在是打不开,干脆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