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有伤害什么人?”阮玉问。
“这倒没听说。”村长想了想皱眉道。
“那为何这么断定他就是个妖怪?”阮玉觉得既然少年天赋异禀,那便是个奇人,既是个奇人有些异于常人之处,那也是正常。可是接下来村长的话让他眉头忍不住跳了跳。
“听说,他的影子没了……”
影子……没了……
阮玉细细咀嚼着这句话,顿觉毛骨悚然。修真之人修炼到一定境界可以用术法隐藏自己的影子,可是一个凡人的影子怎么可能会消失。
……
听村长介绍,这个宗祠自从建村伊始,便存在着的,可谓历史悠久。可是他们祖先曾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好这个宗祠,故而隔一定年代便会翻新一次,因此这个宗祠反而成了整个村最好的地方。
村长离开后,零落便从阮玉的麒麟戒中跑了出来。在麒麟戒中憋了许久,零落就像匹脱了缰的野马般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这是别人的地方,非礼勿视。”阮玉吹了吹鬓角边上两绺长发一本正经教育小孩,架着二郎腿,以极其舒展地姿势躺倒村长为他铺好的大床上,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不过是别人的祖宗祠堂,有什么好看的,小心冒出个大粽子。”
半晌,却未见零落有什么动静。阮玉有些好奇,伸长脖子望了望,却见零落安安静静地站在一处,两眼直直地望着前方。
“零落,你怎么了?”
阮玉蹙了蹙眉,起身,走至零落身边问。
此时阮玉站在零落的背后,并看不到零落琥珀色眸子中盛满着浓浓的恐惧。零落抬起手,指了指正前方,嫩生生的声音带着一丝慌张道:“爹爹,这标记,我见过。”
阮玉循着零落手指的方向望去,却见前方墙壁上刻着的一副壁画,零落所指,正是壁画中间的一个圆形图腾,画的是一条蛇咬着自己的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