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赫连琦玉言下之意，北望山竟然不顾与南指月的师兄弟情分，强占弟妻，所作所为确是人神共愤，只不过不久之前，北望山还跟他说过，他对聂云菲只有同门之谊绝无男女之爱。若北望山所言非虚，当年的事似乎另有隐情。

阮玉正想着，却听得北望山的声音问：“果真是小月派你来杀我的？”

“无耻孽徒，师父的名讳岂是你可以直呼的？”赫连琦玉蹙了蹙眉，义正言辞道。

“果然……他还是下手了，我等这一天等了一千年了……”北望山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抬头仰望天空，似看着天上的某一处地方，唇角却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道，“小月依然还是千年前那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小月呢。”

“灵晔真君……”北望山突然走到耀灵晔面前朝他深深鞠了一躬道：“谢谢你这一路上的照顾，不过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死难赎其罪，只怕有负真君和冥帝的美意。”

“抱歉，不能如你所愿！”耀灵晔双手环胸，简单粗暴地回应道，似乎除了阮玉，他对其他任何人都是这样一副冷傲淡漠的姿态。

“真君心愿未了，就这么走了，岂不可惜。”就在这时，阮玉从月下走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衣袂翻飞，一双桃花眼弯成两弯新月，眸中却盛满了比冥河水波还要绚烂的万千星辉。

“殿下……”看到阮玉，耀灵晔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声音都温柔了许多。

“小晔晔放心，北望山可以不用死了。”阮玉走到耀灵晔身边，一只眼睛略带轻佻地朝他眨了下。

“呵呵，真是可笑……”济沅突然冷笑一声道，“就算灵晔真君再厉害，也无法保全一心求死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