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虽然简短却直入重点的剖析，让威廉终于褪去了担心，但在放松的时候，他却突然有一瞬间的怅然若失：当初那个遇到欺凌时不会还手，被他护在身后的男孩，现在已经长成一个不需要任何人保护的成年男人了。或许还是个成功的事业家和阴谋家。

在安静的不可思议的夜空下静静坐了一个小时，威廉仰头喝了口啤酒，看着头顶星光璀璨的夜幕说：“真美，不是吗？”

“是。”

“兰斯。”

“嗯？”

“我想我终于有洛杉矶变成家了的感觉了。”

“因为你买了这栋房子？”轻笑声。

“一部分原因。但我想更大的原因是，我发现我爱上了演戏，我想把演员当成一生的职业。”

“演员不早就是你的职业了吗？”

“最初是因为钱，而不是爱。”威廉盯着夜空中的天蝎座，慢慢地说：“但最近我突然意识到，当发现好的剧本的时候，我会不管片酬是多少也无所谓能不能获奖，只是想得到那些角色然后去表演——我其实还是挺喜欢做演员的，不是吗。”

兰斯注意到威廉用了肯定而不是疑问的语气，他好奇地问：“所以，你最近又发现了什么好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