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精神好转,姜泠便任由他折腾去了,几日下来,他的伤反而渐渐好转,连王太医都惊讶的不得了。
“你看,”姜泠指了指摆在桌子上的两幅画,其中一幅墨迹未干,她把沾了墨渍的手背在身后,微微仰着头问道,“像么?”
穆衍望着如出一辙的两幅画,眼中露出丝丝惊异,若不是纸上墨迹未干,他根本分辨不出哪一幅才是真迹。
“这是去年生辰父皇送的,他说是前朝真迹,”姜泠眉眼弯弯,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其实只是年代比较久的赝品。”
穆衍动了动嘴唇,最终也没说出什么,静静的站在一旁听她讲。姜泠也不要他回应,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唇边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正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进了宫门,凑在红菱耳畔低语,红菱当即脸色大变,气势汹汹的带人赶往宫门口。
外面响起了吵闹声,姜泠一怔,抬眸正瞧见红菱被人推了一把,险些摔在地上。
“怎么回事?”姜泠问道。
一行宫女捧着精美的瓷器和白玉摆件进了昭阳宫,红菱望着她们咬牙说道:“殿下,她们要进主殿布置,说是给您办生辰宴。”
主殿是先皇后故居,也是她最后离世的地方。
第7章
昭阳宫。
红菱和一众宫女怒视着站在最前头的女官,气得脸色泛红,一个个恨不得挽起袖子干一架。
她们早前跟随先皇后,后又伺候宫中最受宠的小公主姜泠,哪里受过半分委屈?可自打萱妃进宫后,他们的日子便没从前那般滋润了。
殿下跟萱妃之间时有摩擦,本也不打紧,可在萱妃领了后宫大权后,明面上的份例虽一样没减,质量却比往常次了些,偏偏她们不能说,否则便是落人口实。
红菱压着这些事没敢告诉姜泠,谁知这才没几日的功夫,永福宫那位便已经想把手伸到她们昭阳宫了。
往年后宫没有掌事的人,两个庶妃名分太低,也不敢随随便便往姜泠身边靠,她的生辰便一直由贴身伺候姜照的大太监赵武亲自督办。
萱妃今年才刚刚入宫,只不过是仗着有一个好娘家,便想压她们主子一头?做梦!
伺候过先皇后的红菱更是气得眼睛发红,转过头看着姜泠,说道:“殿下,主殿绝不能动。”